2016年國家公務員考試《申論備考》跟“中共中央第一支筆”學寫文章
胡喬木是黨內的文章大家,被毛澤東譽為為“靠喬木,有飯吃”;鄧小平則贊譽他是“中共中央第一支筆”。江西公務員考試網收集整理了胡喬木談怎樣寫文章的一些論述,供大家提高寫作水平借鑒參考。
“要把文章寫得好,寫得生動,只有下苦功夫,這里是沒有近路可走的”
胡喬木曾說:“要把文章寫得好,寫得生動,只有下苦功夫,這里是沒有近路可走的。”他的工作常態(tài),正如其詩《有所思》中“帳里檄傳云外信,心頭光映案前燈”所描述的一樣,是伏案工作、燈火長明。
當然,他也十分重視學習的方法、寫作的方法。他曾經在一篇社論里寫道:
什么是正確的學習方法?那就是從做中學、學著做,那就是懂得實際生活、參加實際生活、并改造實際生活。那就不是把工作與學習分成兩橛,而是把兩者聯(lián)成一體;不是把學校與社會隔離,而是使兩者互相溝通;不是把革命理論當教條去背誦,而是當做行動的指針去活用。那就不是幻想一個特別便于進行學習的環(huán)境,或是一個特別便于自己施展本領的天下,而是隨時隨地孜孜不倦地去研究問題,腳踏實地地去改進工作。從實際事物的觀察去學習,從實際活動的參加去學習,這就是收效最大的學習方法。
“如何使文章按中央的要求能夠讓人看下去”
胡喬木一生撰寫、整理、修改的文件、講話、社論不計其數(shù)。他認為很重要的一點就是“如何使文章按中央的要求能夠讓人看下去”。
關于文件、報告要起到怎樣的效果、滿足怎樣的要求,他說:
一要引人看,要有好的介紹方法,要有吸引人的力量。毛主席常講,文章的題目和頭幾句話很重要,首先頭幾句就給人家的印象不好,人家就不愿意看。不僅開頭引人看,還要人家能夠一口氣看到底。
二要使人看得懂,人家看不懂或不完全懂,就看不下去,看下去了也難得動員他。似懂非懂,目的就達不到。
三要能說服人、打動人。如果看完了、看懂了,說服不了人,還是達不到目的。
胡喬木認為文風與寫作水平及效果密切相關。他曾說:
新的文風,應當打破一切固定的格式。別人的好文章,必須讀,必須研究它的結構,但任何好的結構都不能硬拿來自己用。自己的結構,應看每次是說什么話,對誰說話而有所不同。最好的裁縫師,不是用衣的樣式硬套在人的身上,而是根據人的身材,決定衣的樣式。寫文章也一樣。不公式化,就可少點“八股”氣。這是使文章寫得新鮮活潑的一個重要條件。
“寫得愈長看的人就愈少”
上世紀40年代初,胡喬木在延安《解放日報》發(fā)表題為《短些,再短些!》的文章,倡導寫短新聞、短通訊。他說:
話說得短,說得簡要對我們沾了“長風”的不是易事。一九四二年二月八日延安反對黨八股的大會原先就叫壓縮大會,四年半了,壓縮尚未成功。那次引的魯迅的話,“寫完后至少看兩遍,竭力將可有可無的字、句、段刪去,毫不可惜”,依然是我們的警鐘。
“文字要有波瀾起伏,不要像一潭死水”
胡喬木很注重文章的生動性。他在指導寫中國共產黨歷史時曾說:
文字要有波瀾起伏,不要像一潭死水。如果老是從頭到尾平鋪直敘地寫下去,就很難吸引人讀。一段或幾段開頭,要有很精彩的話把事情提綱挈領地提出來。
他在指導編輯記者寫評論時也多次提出文章要生動。他曾以地平線作比喻:
每篇文章都有它的結構,也就是形式,形式注意不要平淡。發(fā)展農業(yè)生產,平原最好,因為平原上莊稼容易生長,容易機械化。但是文章就不要平原,畫家也怕畫平原。畫地平線就不好處理,畫得太靠上吧,天就顯得太小,不像樣子;畫得靠下些吧,天太大了,空蕩蕩的,只能畫人、鳥,很單調。地平線上,無非畫些莊稼、農舍、牛吃草,很難有多少變化。文章最大的弱點就是平鋪直敘。這樣的文章不生動,沒有吸引力。文章雖然是邏輯思維的表現(xiàn),也應該生動。
要生動,就得有變化。怎樣變化呢?無非是說了正面,又去說反面;說了這一面,又去說那一面;用了肯定的語氣,又用懷疑的語氣。一篇文章,如果從頭到尾都是句號,連一個問號和感嘆號也沒有,大概不會很好,說書的人喜歡賣關子,弄個懸念:欲知后事如何,且聽下回分解,就是為了讓聽的人發(fā)生興趣。
“用‘畫龍’比做寫文章,用‘點睛’比做制標題,是非常恰當?shù)?rdquo;
胡喬木一貫重視標題的制作,并常常為此花費大量時間反復推敲。他曾打過一個形象的比方:
文章標題是很有講究的……如果用“畫龍”比做寫文章,用“點睛”比做制標題,是非常恰當?shù)。龍身畫得好,龍眼點得好,這條龍就活了起來。否則,龍身畫得再好,而龍眼點得沒有神,就是一條死龍。有人說畫龍容易點睛難,我說畫龍——寫文章也不容易,做標題更難。有時候想一個好的標題,等于寫一篇文章所用精力的三分之一……一定要在制作標題上下苦功夫,既要學畫龍,更要學點睛。
“我的文章都是改出來的”
胡喬木常說:“我的文章都是改出來的。”
據在他身邊工作過的同志回憶,胡喬木寫文章可以說很少有真正的定稿,反復修改是他寫文章的一大特點。他的文章不管轉載多少次,每次都有新改動。由他主持起草中央重要文稿反復幾十遍甚至上百遍,一點也不奇怪。為了改動其中一個詞,在散步途中折回,對他來說是常有的事。有時在不到一個小時里,他會連續(xù)返回幾次。他常常為某一個詞或某一句話究竟怎樣寫才合適弄得夜不能眠,而且往往在排印過程中還打電話修改某些句子和提法,一而再再而三地讓印廠改動,直到正式付印為止。
從選題到立論,從標題到全篇,從理論到政策,從觀點到材料,從布局謀篇到層次結構,從引語數(shù)字到標點符號,經過他的細心掂量和推敲,舉凡有什么毛病、偏差和欠缺,都難逃過他的眼睛。他對文稿的每一個概念、判斷和推理,每一個表述和提法,都力求準確、恰當、貼切、得體,合乎實際,合乎邏輯,合乎分寸,合乎政策意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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